母親將我在這裡安頓好,冇待多久就回去了,家中還有活要乾,有人要照顧,還要掙錢為我付醫藥費。我不像其他病人有人陪護,但是我自己還是能走幾步,我還年輕,自己還可以照顧自己,有時還可以照顧臨床的病友。說來可笑,我汲汲營營想要多掙些錢,轉眼間,這些錢就被我揮霍一空,還搭上了家裡的所有積蓄,剩餘的是幾張親戚的欠條,我當真是欠的有些多。。。,每個人的生命長河都在緩緩的向前,父母的頭髮幾乎已經花白,但是吵架的勢頭還是一如從前。哥哥的孩子也已經上小學。妹妹大學畢業在渾渾噩噩或者兢兢業業的工作,我雖然有時候想前去勸慰幾句,一方麵她並不能聽到我講話,另一方麵,連我自己直到現在也不太清楚生命的意義是什麼,是賺錢嗎,不是,那是什麼呢。我能清晰的看到每個人的麵容的變化,但是卻不大記得自己是什麼樣子了。現在家裡也看不到自己的照片,之前好像是有的,後來被收起來就再也冇有拿出來過了。,我突然醍醐灌頂,我總以為自己生過一次病,便算是經曆了生命的考驗,從未想過生命的考驗無處不在,冇有人會幫你規避風險,隻有你自己,如果你自己麻痹大意,生命也會麻痹大意。。